汪胜兵：小小说里藏有大智慧——浅析朱道能小小说《汤老师和他的女人》

　

　　朱道能老师作品颇丰，小说、散文皆佳，尤以小小说为孝感文学界所称道。最近，楚风网推出了他的一篇小小说《汤老师和他的女人》，以短小精悍，语言俏皮、发人深思等特点，在广大读者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。笔者听说过“小小说不小”一说，直到读了这篇小小说后，才真正觉得小小说确藏有大智慧。为此，我不胜冒昩，就《汤老师和他的女人》这篇小小说试作浅评，与广大文友共勉。

　　小说不同于散文，不似叙事散文开门见山，直截了当，直抒胸意。小说要交代时代背景，烘托气氛，故事设计上有人物、有场景，有独特的语言特点与表现形式，有合理的情节编排，有人物冲突，所有这些构成了小说的血和肉，尤其是小小说，要在有限的篇幅内，通过人物对话、特殊场景、人物冲突等设定来完成小说将要表现出的，既在情理之中，又在意料之外的文学效果，这非常考验作者的驾驭能力。

　　小说《汤老师和他的女人》，给我的第一个感觉，就是语言活泼俏皮，灵动鲜活。比如牵出藤来扯出瓜，盐碱地里长不出庄稼，瘪谷种子长不出芽，坐着没一把、站着没一拃，三天不吃屎、狗子馋得慌等等，这些土得掉渣的方言俚语，既有浓郁的乡土气息，又非常符合场景设定以及人物身份，为小说增彩不少。通过这些语言，一下子把读者代入这种场景之中，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。从中不难看出，朱老师是真正领悟到“文学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”真谛，他小说中的“那山那人那事”皆来源于生活，却又能让读者感悟到许多高于生活的东西。

　　此文的第二个特点，就是这篇小说通过人物个性制造冲突，来推动情节的发展，首先是身份设定，男主人公汤老师是教书育人的乡村教师，而他的女人，则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乡村农妇。其次汤老师是一个性格沉稳，心思细腻的男人，而她的女人，则是一个粗枝大叶，性格泼辣的女人。这两个文化差异，性格迥异的人，每天朝夕相处，自然是矛盾丛生，冲突不断，从而让文章也精彩不断。其中有个情节是这样的:第二天吃过早饭，女人拿起砍柴的镰刀，汤老师则拿起条锯斧子，胳窝夹着一块油布。女人问，哪去？汤老师答，学校有几个桌椅坏了，我去修修。另外把住宿的窗户订上油布了，天冷了……女人把镰刀一摔，骂开了，你还是这个家的人吗？我拿饭喂狗，它也晓得给我摇个尾巴看个门啊……面对妻子劈头盖脑的怒骂，自知理亏的汤老师，想用“同上所述”的回敬，在学生面前挽回一点颜面，结果却在妻子咄咄逼人的气势下落荒而逃。这个让人忍俊不禁的情节，把汤老师和他女人不同个性，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　　此文的第三个特点，就是情节细腻生动。比如这一段：等回来时，已是傍晚时分了。在村口，他看到女人背着一捆柴禾，赶紧伸手去接。女人白了他一眼，还晓得回窝呀？又说，去豆腐坊打一块豆腐回来，然后转身又走。汤老师“赶紧伸手去接”，表现出他对妻子的心疼和体贴。而“女人白了他一眼，还晓得回窝呀？”，表现出女人的怨气。而接着就说了一句“去豆腐坊打一块豆腐回来，然后转身又走。”又展现出女人内心的温柔：一是打块豆腐慰劳一下丈夫，二是不想让丈夫受累。这个情节，也为后面的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。

　　接下来的情节就是：在面对记者采访时，汤老师一把拉过女人，说，你们也拍拍她吧，为了我的工作，她吃了了不少苦，也受了不少委屈……女人一下子呆住了，她愣了半晌，突然捂住脸，肩膀一耸耸的。这个情节，让人通过这一插入式的描写，让两个平时锅铲踫到勺，争吵不断的夫妻，有了戏剧般的变化：汤老师虽然不善言辞，但妻子的付出他一直念及在心，此刻，他终于找到一个表达的机会。女人的一愣一哭，则有太多的意味，有意外、有委屈、有感动，还有那么一丝的愧疚……这个场景，一瞬间就打动了读者并引起强烈共鸣。也许，这就是文学的力量，艺术的感染力吧。

　　编筐编篓，重在收口。朱道能老师自然深谙其道，结尾一段，尤其是最后的一小段，可谓点睛之笔，让人物形象立体而丰满，文中写道:汤老师洗了脚，轻手轻脚的进了屋。女人已经躺下了，一只胳膊光光的露在外面。汤老师小心翼翼的拉开自己的被子，刚要躺下，却听到女人说了一句，滚我被窝来！汤老师愣了一下，仅仅一下，就乖乖地“滚”到女人被窝去了……这个结尾，把两人丰富的心理活动演绎到极致：因为汤老师做错事被骂了，所以“轻手轻脚的进了屋”。事实上，女人早已原谅了丈夫，还故意把“一只胳膊光光的露在外面”，以此来暗示丈夫。可汤老师不解风情，拉开自己的被子就要躺下。而女人一句“滚我被窝来”，让“掐死你的温柔”的心事跃然纸上。最后，当看到汤老师“乖乖地‘滚’到女人被窝去了”时，相信所有读者忍不住会心一笑，继而对汤老师和他的女人以及小小说的作者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。

　　说实话，我读朱道能老师的文章并不多，但窥一斑而知全豹，但从《汤老师和他的女人》这篇小说里，我就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所持的文学观点：生活是厚重的大地，是滋养作家的源泉，只有赤脚走在土地上，你才能感受到泥土的温度和蓬勃的生命力；只有把文学的种子，播撒在生活的土壤里，才会枝繁叶茂，开花结果；只有张开文学的翅膀，贴着生活去飞翔，才能飞得更高、飞得更远！

　　作者简介：孝感毛陈人，孝感市作协会员，作品散见于《孝感晚报》《武汉文学》等报刊、平台。

      注：《汤老师和他的女人》原文见《楚风网》“原创园地”栏目 

　         　    湖北聂山酒业有限公司简介

　　湖北聂山酒业有限公司位于山清水秀、茶果飘香的湖北应城聂山，处于北纬31世界黄金酿酒带上，是一家集原粮集约化种植，原酒酿造及窖藏，中高端酒品研发和销售于一体的多元化经营企业，是孝感地区本土"打造现代健康白酒，创新现代饮酒文化"的倡导者与践行者。

　　公司有数千亩的种植基地，自产的有机红缨子糯高粱、糯米、大米、小麦、玉米五种优质粮食为原料，采用优质中低温大曲发酵，引取与伍家山白龙井同脉同源的优质深井水作为酿造用水，传承经典清香型白酒固态发酵工艺，在陶瓷地缸中固态发酵，清蒸、清烧，精工细作，成就别具风格的精品佳酿。产品清香纯正、雅而有魂，酒体醇厚饱满、口感细腻圆润，入口甘绵、落口净爽、回味悠长。